每日速看!什么是无限流艺术?

日期:2023-07-03 14:59:49 来源:互联网

网络剧《开端》海报


(资料图片)

去年爆火的无限流网络剧《开端》播出后,很多人都对“卡门”手机铃声和高压锅产生了PTSD,触动听觉与视觉的刹那便联想到剧中无限重复的爆炸。这部剧是否真如粉丝所捧是“国产首部无限流剧集”尚存争议,但其实该题材早已在小说、电影甚至艺术创作中反复出现。今天,时尚芭莎艺术带你了解“无限流”和艺术的联系。

乍眼一看,“无限”二字是否会令你想起中学时代在数学课上被“∞”符号支配的日子?顾名思义,无限的概念就是指“没有边界”、无穷无尽。而脱离数学术语后,“无限流”(Infinity Style)的内涵则产生了偏移与延伸,包罗万象的元素、时间的轮回往复、平行空间没有止境的穿越等“无限套娃”模式成为无限流在文本创作中的重要特征。

电影《盗梦空间》(Inception)剧照

其文艺应用究竟始于何处也已是众说纷纭、难以追溯。将它的中文概念发扬并引为潮流的属发表于2007年的一篇网络小说《无限恐怖》。但如果你热衷于以时间、空间维度为主题的电影与游戏,便不难发现,从《盗梦空间》《明日边缘》到惊悚片《恐怖游轮》等名作,“无限流”在其他领域也层出不穷。

电影《明日边缘》(Edge of Tomorrow)海报

电影《恐怖游轮》(Triangle)海报

然而,当这一概念被挪用至艺术中,则又回到了“无限”的原义。当梵·高面朝一望无际的原野远眺,视线消失于不可及的遥遥一点时说:“我在画无限。”没有边界的空间在寂静的表象下充满神秘气息,天地愈大,人愈渺小,艺术家对此尤其难以抗拒。不论人们从哪一领域解读无限,最终都会回归数学——其最深的根源。从某种意义上说,“无限流”艺术正是一门“数理艺术”。

“草间弥生:无限镜室”(Infinity Mirror Rooms)展览,泰特美术馆

单面循环

当你将一张长纸条的一端扭转180度后贴在另一端上,就能得到与∞如出一辙、大名鼎鼎的“莫比乌斯带”(the Möbius Band)。其实,这张神奇的单面纸片也是艺术家创作中常见的经典视觉符号。

莫比乌斯带(Möbius band)

José de Rivera《Infinity》,410×240×490cm,1967年

纸带循环不绝的表面与边缘象征着无穷大的概念,雕塑家则尤为热衷此道,将其形式化用于创作中,试图“雕刻循环”。著名瑞士艺术家马克斯·比尔(Max Bill)对之一见倾心,比照原型打造出大小、材质不一的莫比乌斯带;美国后现代主义雕塑家李察·莎伟仕(Richard X Zawitz)将自己的作品形式称为“缠结”(Tangle),希望以此取代莫比乌斯带成为“无限”的视觉符号。

马克斯·比尔(Max Bill)《Endless Ribbon, Version IV》,灰色花岗岩,330.2×444.5×228.6cm,1961-1962年

马克斯·比尔《Endless Ribbon from a Ring 》,镀金铜,1947-1949年

李察·莎伟仕(Richard X Zawitz)的雕塑作品

雕塑家John H. Safer则选择垂直而非水平放置作品,并将其安装在椭圆框架内——实际上,这正好限制了“无限”,与作品名《无限的极限》遥相呼应。“当雕塑的那部分完成时,我意识到这是对无限符号的三维再现。”

JohnSafer《无限的极限III》(Limits of Infinity III),青铜雕塑,1979年

而提到“数理“艺术时,不能忽略的名字便是荷兰版画家莫里茨·科内利斯·埃舍尔(Maurits Cornelis Escher),头尾相衔的符号象征在其作品中并不少见。在《画手》中,一张纸的二维平面度与可以用某些标记创建的三维体积错觉之间产生对比。一只手用铅笔画着另一只手,严丝合缝地构成了闭环,与莫比乌斯带何其相似。薄薄的纸面上,空间与平面并存,且相生相克。

莫里茨·科内利斯·埃舍尔(Maurits Cornelis Escher)《画手》(Drawing Hands),1948年

莫里茨·科内利斯·埃舍尔《天鹅》(Swans),1956年

空间循环

当文本、电影与游戏创作中的三维甚至四维设定被限于二维平面之上,“无限流”概念中的空间循环看似成为一种不可能。但办法总比困难多,艺术家永远能找到无数种独特的方式,将不可能变为现实。镜子,便在这里成为了一项“多快好省”的道具。

雷内·马格利特(René Magritte)《不被复制》(Not to Be Reproduced),网民制作的GIF动画

当你在浴室的镜子里看着自己,而恰好在身后的墙上也有一面镜子时,你有没有想过:“我能看到多远?”诸如此类的镜面空间在升降电梯、餐厅洗手间以及许多其他封闭空间都时常能见到,艺术家又怎会错过?

“草间弥生:无限镜室”(Infinity Mirror Rooms)展览,2017年

“草间弥生:无限镜室”(Infinity Mirror Rooms)展览,2018年

如今,人们对“镜子迷宫”的第一印象或许来自日本艺术大师草间弥生。然而早在1966年,美国艺术家卢卡斯·萨马拉斯(Lucas Samaras)便已于纽约的画廊打造了一间“镜室”。这件作品的灵感萌发于三年前,彼时,他正在写一篇题为《Killman》的短篇小说——故事主角住在一个镜子般的房子里,周围是无尽的反射和重复。正如萨马拉斯所描述:“在一面墙上是一个……盒子,打开后露出一个人戴着珠宝的躯体,里面有一面镜子,盒子外也有镜子,还有一台X光机。”

卢卡斯·萨马拉斯(Lucas Samaras)《镜室》(Mirrored Room),1966年

萨马拉斯创造了一个纯粹的空间,其中唯一的图像则由游客的无限反射“绘制”而成。被嵌入这个没有顶部、底部或侧面的巨大晶体结构中时,人们能够感到一种眼花缭乱的空间错位感。

“卢卡斯·萨马拉斯:倒影”(LucasSamaras: Reflections)展览,2014年

美国玻璃艺术家和研究员Josiah McElheny则在这一主题中探索出最奇妙的变化。其作品采用半镀银镜子和反射镜,看似无穷无尽的镀铝玻璃物体阵列通过该反射镜延伸到无限。当然,所用材料的有限反射率限制了可见图像的实际数量,但作品仍然拉扯着观众的思考一同消失在无限远的黑暗中。

Josiah McElheny《Mirrored and Reflected Infinity》,2004年

几何循环

如果说数学概念中的“无穷”对应至视觉艺术后呈现出莫比乌斯带的样子,那么曾让你抓耳挠腮的数列在视觉艺术中就是一种将平面与几何不断有序分割的形式。与令人头疼的数学不同,整齐划一的几何循环风格总是能给观众心理带来莫名的舒适,好似强迫症被治愈一样。

莫里茨·科内利斯·埃舍尔《日与夜》(Day and Night)

莫里茨·科内利斯·埃舍尔《Circle Limit IV》,1960年

这一点在约瑟夫·阿尔伯斯的作品中可见一斑。一层套一层的几何组合堆叠出方块本身的循环架构,如同人们熟悉的等比数列,比例依次递减。其巧妙的配色则使图像在视觉上构成纵深感,使人错觉画面正在向内部永恒的深色块无限延伸、直至消失。

约瑟夫·阿尔伯斯(Josef Albers)《Hommage au Carré》,1965年

约瑟夫·阿尔伯斯《Homage to the Square-Soft Spoken》,1969年

而草间弥生的《无限网》系列也早已深入人心。与其他艺术家不同,其作品中的无穷与循环并非大块几何的集合,而是更显细密与复杂。“无限”没有边界,因此《无限网》也没有起始、终点或中心。“我的整块画布被单色网占据,这种无休止的重复造成了一种头晕、空虚、催眠的感觉。”

草间弥生《无限网(GA.5)》,布面丙烯,22.2×27.3cm,2001年

草间弥生《无限网(BCO)》,布面丙烯,130.2×194.3cm,2013年

在数学组合的帮助下,即使构成元素的集合有限,艺术家们仍然时常能在创作中不断突破潜在的可能性。数学与艺术的相互作用从透视到几何、从平面到立体,构建一幅作品的点、线、面背后的数学与艺术总有数不完的联系,“无限流”艺术也正始于此。

天文学家Kenneth Brecher和物理学家Randy Rhine《数学家的永恒之火》(Mathematicians" Eternal Flame),木制雕塑,20×25×25cm,2015年

而不论是小说、网游、电影还是艺术,在无限的循环中,局部细节接二连三地被打破——当你以为自己已掌握了剧本与规律,却总有意外令你震惊;抑或是在永远猜不透的下一轮回到来前惶惶不安、提心吊胆。“无限流”主题营造的这种难以捉摸、没有落脚点的氛围,也是人们的心理爽点所在,永远不会令人乏味。虽形式各异,终究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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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谢玮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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